玉尘

抵我心中意难平

【苏中】战时来信

写在前面: 

1.国设苏中,战时背景 

2.和玥樱聊的老王第一次心动的缘由 

3.备考原因只是短篇摸鱼,以后可能还会扩写 

4.部分设定参考《斯大林格勒》

5.感谢阅读 

 

 

 

赠你花朵与芬芳,亦赠你光明与希望 

 

 

 

     伊利亚坐在房子里的壁炉前发着呆,身边的人靠着他的肩膀打着盹,嘴里还在轻轻的哼着他从未听过的家乡小调,这本应是很温馨惬意的画面,如果壁炉没有被灰尘覆盖,如果身边的人的衣服没有血污,如果窗边没有一个举着望远镜在戒备的观察员,如果他们的对面没有德军的阵地,如果,他们没有处于战争之中。 

     他们守在这座楼里很久了,他们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守多久,伊利亚来到这里的时候苏军刚刚经历了一次惨败,阵线被德军强攻过来,队伍伤亡惨重,他被敌人的喷火器重伤,九死一生搏杀出来,勉强走到了这栋房子就昏死了过去,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挪了位置,睡在一堆尸体中,他费劲的站起身来想去熟悉这里的情况,却听见后面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,他转过身,看见一个苏联士兵瞪着眼睛见鬼一样的看着他,地上是受惊掉落的酒杯,伊利亚清了清嗓子说了句,“你好,我是活人。”然后就看见那人头也不回的跑远了。 

     那个士兵叫奇瓦诺夫,就是此刻坐在伊利亚身边睡着了的年轻人,二十出头的年级却是队里优秀的狙击手,和其他的八个人一起,奉命守住这栋楼房,守住斯大林格勒,据他自己说,他之前和队友清理房屋的时候看见了满身是血气息全无的伊利亚,把他和其他战士的遗体搬到一起,还顺便感叹了一句这位同志长得这么好看年纪轻轻就牺牲这是可惜,伊利亚听了也只是笑笑,云淡风轻的说了自己的身份,得到了长久沉默后的集体军礼,然后他们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战友一样生活在了一起,不知不觉就从秋天到了冬天。 

     伊利亚正想着,突然觉得肩上一轻,奇瓦诺夫就醒了,他揉了揉眼睛,看了看周围的情况,伊利亚本以为他要去房子里面转转——他虽是狙击手,但是性格却活泼的不行,可这次他却没有,他往伊利亚身边凑了凑,“你们都给家里人写信了吗?”他的问题打破的房间的寂静,但却没能唤醒这里的沉默,寄信,怎么寄,寄给谁,往哪寄,若在和平年代,会有邮局,有邮差,将他们的信送到天涯海角,送到他们亲人,爱人,朋友的手中,可是现在不行,战火纷飞,家书万金。没有人回答诺夫的问题,但是他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,“我一直在给家里写信,有的时候能送到他们手里,有的时候信在半路就消失了,但是我还是坚持的写信,不为别的,你和你爱的人,谁都不知道谁会先走一步,我只能在我们都还活着的时候对他们说多一点的我爱你。” 

     “您有什么爱着的人吗?”奇瓦诺夫问伊利亚,伊利亚点了点头对他们说,他有个弟弟,在克里姆林宫帮他处理事务,还有两个姐妹,都在战火里挣扎,“还有一个人,在东方的土地,他和我们一样在与法/西/斯抗争着,我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。”伊利亚说着,思绪却飘远了,那东方的土地现在是同样的满目疮痍,王耀,他还好吗。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王耀在发烧,高烧不退已经两天了,饥荒,死亡,恐惧折磨着他的日日夜夜,他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,心里也难受,战乱日复一日的继续着,没有看到丝毫结束的希望,今年更是闹了饥荒,生灵涂炭,千百年来,就算是八国联军破门而入之时他也从未如此狼狈过,可是现如今他却有些灰心了,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这个国家,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坚持下去,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,可他必须要坚持下去,为了所有人,头疼的更厉害了,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,意识朦胧的想着,无数的人把他当做黑夜里的希望,可他自己呢,又该去哪找属于他的光。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 伊利亚走在废墟上,这里之前是一片繁华的剧院,可是现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残垣断瓦,更不要说在这片废墟上逝去的万千无辜百姓,这是他们的土地,他们的血,伊利亚继续往前走着,却又突然停了下来,他看见了一朵花,准确的来说,是一朵,从废墟里开出的,生机勃勃的鲜花,伊利亚走过去蹲了下来,小心翼翼的翻开花朵附近的瓦砾,用满是伤痕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淡粉色的花瓣,它的茎和蕊都是那样的脆弱,可它偏偏在一片废墟里破土而出,迎着子弹与炮火,顶开碎石与弹片,在狂风暴雨里独自绽放着它的魅力,展示着来自于生命最原始,也最动人的魅力,伊利亚看着远处正徐徐升起的太阳,正逐渐迎来黎明的天空,他莫名的松了口气,在这残忍到窒息的战场上。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 王耀收到了一封信,一封跟着抗联的情报而来却单独寄给他的书信,那只能是伊利亚,王耀拿着那轻薄的信封有些好奇,对方的情况比自己好不到哪去,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样了,有为什么要给自己送一封信,他回到自己的住处,打开了信封,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,应该是战场上最常见的那种,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夹着一朵已经做成了标本的花,王耀有些惊讶的拿起那朵花,又将视线投向信纸,纸上之有一句俄文,用熟悉的字体书写着, 

    “花从废墟里开出,正如同我们一样,终会拥有崭新的生命。” 

    王耀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,觉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,等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许久未曾流过泪的眼眶竟已蓄满了泪水,顺着脸颊打在信纸上,他赶忙把信纸擦干,连同那朵小花一起郑重的放在桌子上,看了一遍又一遍,过了良久,才把他们放回信封里妥善的收好,他走出门去,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,他睁开眼,看向北方,看向他新的希望。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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